格桑卓玛的《喜马拉雅童话》和爷爷1.jpg       格桑卓玛的新作《喜马拉雅童话》,请著名学者钱文忠写序,由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简易的包装,封面设计也不花巧,没有腰封、没有推荐,朴实不奢华,拿在手上有想翻阅的冲动。

       前不久曾去雅昌上海艺术中心参访,惊见那些包装精致的书籍,感叹设计精美的图书已经不把阅读放在第一位。当书籍成为漂亮的艺术品,捧在手上只顾欣赏都不舍得打开,还能有心阅读吗?买书用来收藏,出书的对象不是读者而是收藏家,这也是一大奇观了。

       《喜马拉雅童话》不一样,不注重包装,重在内容。这本书由格桑搜集、整理、精选了45则流传藏族地区的古老故事编写而成,可读性极强。注重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说是古老,其实也不然。每一则故事静心阅读,仍然可以吸引怀有童心的现代人。那怕已经七老八十的,肯定会满怀期待读完这些故事,并期待真实且善良的存在。童话故事固然是讲给少年儿童听的,防止老年痴呆绝对也是一剂良药。

格桑卓玛的《喜马拉雅童话》和爷爷2.jpg       读懂童话也就读懂人生

       童话具有语言通俗生动,故事情节离奇曲折、引人入胜的特点。常采用拟人的手法,赋予鸟兽虫鱼花草树木等生命,使其拥有人的思想感情,给予你通过丰富的想象、幻想及夸张来阅读和欣赏的故事。《喜马拉雅童话》中的故事具有这样的普遍特性,不同的是,这些故事都是在藏地流传甚广,今天以汉文的形式呈现给读者。

       一个人,如果至老还有这样的向往和期待,当然也就是童心未泯。《喜马拉雅童话》的介绍中就说,格桑是“以最平实的语言将世界之巅的人类智慧与神秘晢学娓娓道来。”我还要加一句,这些发生在藏地的故事、说的是童话却老少咸宜。格桑说,“每一个故事中最点睛的都是人性本身”,这些故事无论出处在世界任何角落都能被人热爱。只要永保你那一颗不泯的童心,童话故事对不同民族、性别、老少都合适。

       翻开《喜马拉雅童话》,无论是“一只宝石鞋”、“漫长的春天”,还是“狐狸和奸商”,格桑编著的故事告诉读者一个生活的真理,真诚善良,必定善有善报;贪得无厌,最终一无所有!细细阅读这些故事,你会明白,人的一生其实都是在这样的故事里兜兜转转。有的走出来了,人生豁然开朗;有的由此沉沦,悔对人生。所以,格桑要告诉你的就是,读懂童话,也就读懂人生了!

       格桑卓玛是一个漂亮的藏族女性的名字,网上搜索一下,叫格桑卓玛的都是美丽、聪慧的姑娘。眼前的格桑卓玛也名副其实,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足以让你领略阳光的透彻。她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读的是文学。身兼主持人、演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等多个职业,才貌双全。曾经还是“青年一代”的封面人物。都用集美貎、智慧于一身来夸奖女性,恐怕大家知道的格桑就是。格桑小时还受到过第十世班禅喇嘛的加持,央视记绿下她人生珍贵的一刻。这些,我都是在朋友处和网络上得知的。

格桑卓玛的《喜马拉雅童话》和爷爷3.jpg       在新德里见到格桑的爷爷

       这么多年来,自认和格桑是好朋友,但其实我们也就见过一次面。那是好友徐跃先生的饭局,相约在淮海中路1610弄逸村2号楼,上海图书馆的对面。这是上世纪30年代中期上海风靡一时的西班牙式建筑,曾是蒋经国旧居。徐跃是上海著名的社会活动家,他请来了格桑卓玛,印象特别深刻。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因为她只身在上海的藏族姑娘身份。

       多年前,因获邀采访青藏铁路,与西藏结缘后,更有缘八次去印度采访,特别关注西藏和藏民族,有一份不一样的情意。

       不过,缘份天注定。虽然一面之交之后再无见面,却和格桑似乎并不生疏。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藏族朋友,还为格桑联络上了她儿时的伙伴,并在她出国旅行时见了面。还有,我很幸运的是,曾在印度新德里餐厅见到的多杰大爷,格桑的爷爷。这些,就让我觉得和格桑很近了。

       中国发展了,多杰大爷晚年回家乡二次。格桑得以见到一生也没见过几次的爷爷,我却有缘在印度新德里见到过。她没有去过爷爷的餐厅,我去过。足以让我和她的其他汉族朋友有些不一样。

       忘了是第几次去印度达兰萨拉采访,下山时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小息。新德里有藏人集聚的藏人区,格桑的爷爷却不在藏人区居住,足以证明了他的不一般。格桑爷爷在新德里闹市区经营一家餐馆,还是一个有档次的餐馆。

       那天,藏族朋友说,午餐后陪我去一家藏人开的餐馆喝杯咖啡,我被领到格桑爷爷开的餐厅。新德里天气炎热,餐厅面对喧哗的大街,下午二点多走入餐厅,一阵凉爽。

       餐厅不小,有四间门面般大小,装潢的也不简单。爷爷正好在,他衣着简扑,亲力亲为,还一定要请喝咖啡。闲聊中知道,爷爷是有故事的,一生颠沛流离,是较早一批流亡印度的藏人,最终在异国他乡成功营商。

       在上海见到格桑,才知道爷爷的一些往事。

       马步芳家族统治青海时,爷爷上学,马氏强推汉化教育,要求藏民学童全部冠汉姓,格桑爷爷得了一个“蔡”姓,于是“蔡多杰”就是格桑爷爷的大名。这太诡谲了,一个藏民用了一个汉人的姓,跟着的是一个藏族的名。这个名,跟随格桑爷爷一辈子,没人记得他最初的姓名。

       蔡多杰是藏族名门之后,读过书,也学做生意。解放军进入青海那一年逃亡拉萨,后又逃亡印度。他曾帮噶厦政府打理贸易上的事,后来还是自己经营,据说开了三家餐馆。无论在印度还是海外藏人中,他都算是有钱人。

      在《喜马拉雅童话》的后记中,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法更多的出现记忆中的爷爷,格桑仅提到了一句,《喜马拉雅童话》也“请教了包括我爷爷在内的老人”,她不愿放弃呈现生命记忆的机会,看的出,爷爷对格桑不仅仅因为血缘关系,还有生命的影响。格桑曾撰文“喜马拉雅以南,一个图伯特的半生”,讲述她所知道的爷爷,一点一滴碎片式细细记录下来,纪念一位已经远走的老人。

       在格桑的记忆里,小时候的世界没有爷爷。大雪纷飞的夜晚,屋内炉子上烧着热腾腾的奶茶。一家人围坐在炕上,格桑躺在奶奶怀里听童话故事,直到迷迷糊糊入睡。“有了女儿以后,我希望她和她的同龄人能读到这些故事”,这是格桑编著童话的初心,她希望西藏民族的文化可以一代一代,代代相传!

       一本《喜马拉雅童话》,是格桑卓玛民族文化的记忆,期待的更是文化传承,值得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