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中尔甲:揭开《藏谜》的谜底
因为《藏谜》,久违了的藏族流行歌王——容中尔甲忽然走进了我们的视线,一年多的悄无声息给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忽然的浮出水面带来的是更多的惊喜和震撼。一台两个多小时的节目,竟花费了近两年的时间和精力,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这些人像着了魔一样执着于这一作品呢?我们要揭开这个谜底自然得找到写这个谜面的人——容中尔甲。
热辣的天气,闷暗的剧院,杂乱的钢筋道具占领着的舞台,顺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找到了扎在记者堆里的容中尔甲,此时的容中尔甲兴奋中流露着太多的疲惫。容中尔甲说:“咱们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我和容中尔甲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开始聊,还好过道是个风口,不时有人过来问路的同时也有凉风吹过。
容中尔甲:准确的说是在 2005 年已经开始《藏谜》前期的一些策划,除了偶尔参加一些公益演出外,就一门心思的做这件事情。之前我是在做《格萨尔王传》这个专辑,前期的音乐制作已经完成。因为《藏谜》的工作,专辑的后期就被搁浅了。这段时间我先是在藏区各地招《藏谜》演员、找素材、找老师、租场地、安排演员的吃住等等。 2006 年 4 月 1 号我们正式开始排练,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培训:肢体动作、唱歌时的吐字发音、乐器的基本指法、穿戴服饰的要领……都是一点一点的去教孩子们,我们用了近一年半的时间完成了《藏谜》的编排。
藏人文化网 :您为什么想到要排演《藏谜》这样一个剧目,《藏谜》这个名字有什么由来吗?
容中尔甲 :目前,藏文化在全球范围内很受关注,很多人想揭开神秘的藏文化的谜,我们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民族文化为什么那么吸引人,我们开始也是很高调,就是想要揭开藏族歌舞文化的谜底才去做这个事情,而一年多下来更多的认识到藏族歌舞文化的浩瀚,感觉自己很渺小,而且这是个不可能揭开的谜,如果要揭开那需要用几千年的时间去研究和琢磨,我们现在做的只是对文化的崇拜和热爱,把祖先留下来的民族文化通过舞台做点滴的展示而已,到今天我们的剧马上要上演了,我们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高调了,也不敢说要揭谜了,但是用《藏谜》这个名字就是想让关注和热爱藏文化的人通过我们的展示更立体的了解藏文化。
藏人文化网 :在《藏谜》排练整个过程中,让您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容中尔甲 :我们的演员来自藏区各个地方,西藏自治区、青海玉树州、甘肃甘南、云南迪庆和四川甘孜、阿坝等地方,一共八十多人,演员们从 2006 年的 4 月 1 号开始排练到今天,大家都有了很深的感情。我负责给孩子们教龙头琴,杨丽萍老师编排舞蹈,和孩子们朝夕相处,一离开几天就很想他们,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他们。我们的演员都保持着我们藏民族的优良传统:纯朴、诚实、善良、能吃苦,从高原上下来,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很多岁数也都比较小,在成都天气又热,排练的强度也大,有的孩子中暑、生病,但是都坚持下来了。
排练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们没有一分钱的收入,大家只有几百块钱的补助,但是孩子没有任何怨言,他们骨子里想的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舞台上展示自己民族的歌舞文化。杨丽萍老师对孩子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为整台节目的精心编排和策划,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付出了她全部的心血,没有杨老师的敬业,没有演员们的坚持就没有《藏谜》,《藏谜》融入了杨丽萍老师的创作思想,融入了藏民族的经典歌舞和演员们的汗水,是集体的力量造就了这台节目,在内心深处我感谢他们,感谢他们为《藏谜》付出了这么多。
藏人文化网 :观众应该怎样理解“歌舞乐”这个概念,和歌剧、话剧、音乐剧相比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容中尔甲 :《藏谜》不是歌剧,不是话剧,也不是音乐剧,它是综合性的纯民间原生态的一种形式,包括宗教音乐、服饰表演、藏戏等很多内容。我们每个演员掌握的民歌有八十多首,而且都能把歌词唱全,比如:弹唱、说唱、拉伊、牧歌……《藏谜》是歌曲的海洋;舞蹈有:踢踏舞、长袖舞、弦子舞、牦牛舞、锅庄等等;乐器有:龙头琴、曼陀铃、弦胡、达玛鼓、法号、骨号、陶笛、鹰笛等等很多民间乐器。这台晚会集中的表现了藏族的歌曲、藏族的舞蹈和藏族的乐器,所以定位为藏族原生态“歌舞乐”。
藏人文化网 :我们知道,有许多优秀的藏族舞蹈家,为什么不邀请他们跟您合作,而是邀请了杨丽萍老师跟您合作?
容中尔甲 :《藏谜》刚开始策划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是导演的人选,我本身心里面就有个模式,我自己很清楚要做什么,要怎样做,特别是看了《云南映象》后,我感觉藏族的民间文化能做出更好的歌舞舞台作品,再说也是对藏族民间歌舞的一个学习和整理的过程,与此同时,导演的第一人选就是杨丽萍老师。
杨老师的舞蹈概念很好,注重民间,注重原生态,不仅舞蹈语汇,包括排练方式和服装道具都很尊重民间。她有编排民族舞蹈的经验,我们都是少数民族,也很容易沟通,杨老师对我们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也非常了解。她曾走过藏区的很多地方,丰富多彩的藏族文化深深的吸引了她,她说她最喜欢藏族。杨老师这样对我说:“做文化不能轻而易举的做,尤其是藏文化,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就要像一个去朝圣的老阿妈一样一步一叩首的做”。杨老师几乎没有怎么离开过剧团,天天排练,对演员的要求很高,有时候甚至排练到半夜两三点,相信孩子们也在杨老师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杨老师是总导演,兼艺术总监,我们还有两位导演是西藏自治区的杨华老师和格桑老师,还有给演员们教授民间歌舞的几位民间艺人:青海玉树州的久美老师、甘肃甘南州的格桑老师等,我们的演员打了很多民间歌舞的基础,吸收了很多原生态的元素。
藏人文化网 :能大概介绍一下《藏谜》的故事情节吗?
容中尔甲 :《藏谜》整个故事讲的是家乡的一位老阿妈,从阿坝州出发去拉萨朝圣的路上的故事和所见所闻。分了四个场景:当老阿妈经过嘉荣藏区,看到农区耕种的文化;经过康巴藏区,看到牧民跳长袖舞、弦子舞;走过草原时,正在举行赛马会,赛马会上的服饰表演吸引住了老阿妈的眼睛,但是她发现有个姑娘的饰品戴错了地方,又跑去给姑娘穿戴好,并且自己也加入了表演的行列;接着,当老阿妈快要到达圣地拉萨的时候,遭遇了暴风雪,不幸死去,在一种悲壮与神圣的气氛中老阿妈的灵魂得到了众神的超度,以轮回做为结局,呈现了一个对于藏民族来说普通而又神圣的故事。
藏人文化网 :《藏谜》的首演为什么选择在成都演出?
容中尔甲:《藏谜》这台晚会得到了四川省宣传部、文化厅和阿坝州政府的大力支持,而成都是四川省的省会城市,也是藏族歌舞文化发展比较快的地区,选择在成都首演不论是环境、宣传,还是商业方面都比较符合《藏谜》的现状。
藏人文化网 :我们了解到,成都首演后,《藏谜》要在全国一些大的城市巡演,您对《藏谜》寄予了怎样的希望?
容中尔甲 :目前全国巡演演出的日程已经安排好了,春节前夕已经排满。上海国际艺术节也正式邀请《藏谜》参加演出,我们很荣幸得到上海国际艺术节的邀请,我们很珍惜这次机会,会以最佳状态亮相上海,也希望通过我们的展示让更多的人关注民间文化,保护民间文化。
至于对《藏谜》的希望,我始终对它都是很有信心的,藏文化本身因为宗教色彩很浓而颇有神秘感,所以人们很感兴趣,再加上杨丽萍老师的作品很多人都很期待,《藏谜》的前景应该很好。
藏人文化网 :巡演结束后,听说九寨沟将做为《藏谜》以后的定点演出地?
容中尔甲 :是的,因为我自己常年都在九寨沟唱歌,算起来也有十多个年头了,对九寨沟有很深的感情。九寨沟本身的旅游业比较发达,环境优美,能在九寨沟定点演出,有固定的收入,是《藏谜》生存的基础。
我们为《藏谜》量身定做的“神奇九寨歌舞大剧院”已经在九寨沟建成,从剧场到演员宿舍设备都很齐全,现在正在做最后的装修工作,夏天也就是旅游旺季我们就在九寨沟为旅客演出,到了淡季就带演员们到全国各地甚至出国演出,我们想把《藏谜》打造成一个品牌,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藏谜》就意味着纯民间、纯原生态。
藏人文化网 :您前面也提到了您的新专辑,有许多歌迷应该很期待,新专辑打算什么时候制作完成发行?
容中尔甲: 接下来我要在巡演的间隙,把因为排演《藏谜》而拖延了近两年的专辑《格萨尔王传》录制出来,这张专辑是我和我的音乐合作伙伴小胖一起做的,本身“格萨尔说唱”中的旋律用的比较少,整张专辑感觉比较细腻忧伤,和“格萨尔说唱”的那种快节奏反差比较大,预计年底就可以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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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年走遍藏区田间地头、草原牧场采集原汁原味音符
大型原生态藏族歌舞乐《藏谜》 16 日即将揭开神秘盖头。日前,剧组正在进行舞美合成,不经意间听到一段音乐轻盈缥缈,宛若天籁,这只是出现在最后一幕《轮回之梦》的一小段音乐。据新锐民族音乐制作人小胖透露, 2003 年,他开始出没于藏区乡野,采集每个让自己心动的音符,尔甲《神奇的九寨》、亚东《向往神鹰》、高原红《次仁拉索》……这些脍炙人口的藏歌让很多人迷醉,但这仅是迷人藏乐的沧海一粟。小胖说,《藏谜》将全景式地呈现藏乐精华,它将颠覆很多观众印象中的藏乐。
藏乐器,独特音乐气质让人沉醉
《藏谜》中将出现很多藏族独有的乐器,如法号、骨号、陶笛、鹰笛等,它们发出的声音以及音乐的气质,与人们司空见惯的乐器大不一样。第二场,老阿妈带着叉叉来到康巴农区,一派丰收景象,帐篷外的女人一会儿打酥油茶一会儿挤牛奶,男人弹着六弦琴深情地唱起情歌——这一刻,尔甲带来的纯藏式乐队,将向观众展现多种藏式乐器:六弦琴、弦胡、曼陀铃、达玛鼓、藏磬、藏大鼓。尔甲还用藏语唱起《尔甲的央金玛》:“拴住你门前的藏獒,央金玛;我要进入你的帐篷,央金玛;月亮不要把帐篷照得太亮,不要让我心爱的姑娘害羞,央金玛哦,央金玛。”(歌词大意)。这段 4 分多钟的旋律,就是小胖采自西藏的民间曲调,没有任何现代配器,尔甲排练时每次演唱,剧组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都会在台下轻声和,如醉如痴。
藏戏,将带给观众强烈视听冲击
在《藏谜》第三场赛装节上,观众除了能欣赏到色彩艳丽、款式各异的豪华藏装竞赛,还可以看到藏族风情浓郁的藏戏。藏戏是藏族民间传统戏剧,其实很多人都在影视剧上看到过戴着面具、唱着古朴粗犷的调子起舞的藏族男女,他们在戏中尽情地爬山、行船、飞天、入海、骑马、斗妖、擒魔、礼佛,但近距离感受藏戏的神奇,对许多观众而言可能还是第一次。“他们戴着面具演唱时,那种特殊的腔调和旋律走向,绝对将给观众视听冲击!”小胖表示。
山歌,草原上怎么唱舞台上就怎么唱
索朗旺姆一曲《金色的故乡》曾震撼很多听众,这个西藏那曲牧民的女儿, 2002 年夺得青歌赛民族唱法业余组金奖,她的藏族山歌让观众耳目一新。小胖说,《藏谜》也拥有两位“杀手”级别的山歌仙女和王子——白玛拉吉、才让南杰。
“我在采风途中,经常听到藏族牧民唱歌,唱蓝天、白云、草原,在家里唱,放牧时更要唱,天天都唱。歌曲没有歌词、没有乐谱、没有伴奏,很多时候甚至没有听众,就那么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地唱。空旷而美丽的大草原,就是他们高歌的舞台。白玛拉吉、才让南杰将演唱《长袖舞》《赛装节》,声音的穿透力自不用说,仿佛在云端盘旋缭绕,听得你欲罢不能。而《藏谜》中的山歌,就是他们俩放羊时唱的,当初在草原上怎么唱,现在上了舞台也怎么唱,绝对原汁原味!”
《藏谜》每一首歌都是真唱
3 年采风,小胖走遍西藏、青海、甘肃、四川的藏区,接触了风格各异的藏乐,他走一路录一路,手中的 DAT (数字录音)录了上千小时。大量的素材经过整理制作后,就成了今天《藏谜》神奇的音乐。小胖特别强调,《藏谜》现场演出时,每首歌都是真唱。
用最真实嗓声唱着心中的歌
小胖说,当年他一头扎进藏区,第一件事就是和藏民交朋友,一般到一个村子后,他先找到村长,请村长介绍唱歌唱得好的人家,就算对方听不懂汉话,那也没关系,他就连比带划:“能不能唱一首很长的歌?”豪爽好客的主人还会煮上牦牛肉、土豆欢迎他,而小胖的杀手锏就是他带的 50 斤白酒和很多糖果,全村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喝边唱边跳,困了就睡在老乡家里,这一“招”让他收获了很多动听的山歌。
当然,更多时候他是在田间地头,草原牧场,在行走的路上,突然就听到响遏行云的歌声,小胖立马就拿话筒录下来。有一年 9 月,他到日喀则的萨迦,村子里正在收割青稞,他老远就听到有很多人在边割边唱,这段音乐就用到了现在《藏谜》的《青稞舞》中,丰收的喜悦在歌声中荡漾。
在日喀则著名的萨迦寺外,小胖巧遇 30 多个一边唱歌,一边打阿嘎的人群,“你无法想象,那么动听、充满力量的歌声是这样唱出来的,他们黝黑的面孔洋溢着劳动喜悦,不讲求什么唱法,只是用自己最真实的嗓声唱着心中的歌。我静静地听着,甚至有走进那合唱队伍中,与他们一起劳动、放歌的冲动。难怪有一本书这样写:没听过打阿嘎,等于没去过西藏。”在《藏谜》第三场,《打阿嘎》将让观众身临其境。
藏区音乐千变万化绚丽多彩
小胖说,每种藏区的音乐都有各自特色,千变万化、绚丽多彩。“在西藏海拔 4000 多米的那曲,那是真正的牧区,那里的牧民声音高亢、悠远,歌声之生猛,让你能感受到他们生命力之旺盛!而在西藏的山南,在雅鲁藏布江畔,我有次去一个村子开会,人们正在唱歌,声音中竟有神奇和声,古朴、悠扬,与那曲的奔放大不一样。在西藏的‘江南’林芝,真是地如其名,歌声中都有一种森林的味道,郁郁葱葱,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古朴、苍凉,音乐如精灵一样灵动跳跃。还有一次,我到了甘孜州丹巴,夜晚睡在寨子的碉楼里,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中有种空灵感,好像歌者在用心灵述说。我走遍藏区,感受了不同的音乐,但每一种美都直击心灵,《藏谜》将是一次最真实生动的呈现。”
相关链接二:他们从草原走上《藏谜》舞台
《藏谜》中的演员,全部来自田间地头、草原牧场,他们这一拨最原汁原味的“原生态”,一年多前,从没有走出过自己居住的村子一步,跳的是祖先传下来的锅庄,唱着流传千年的山歌,一年之后,他们将站在《藏谜》首演的舞台上,从成都走向全国、全世界。这一年来,他们的心境发生了什么变化?杨丽萍给了他们什么影响?
尕玛:杨老师就像我的妈妈
去年,容中尔甲在青海玉树选拔演员时,先选了 40 个到成都金堂试训,一个月后淘汰了 20 多个,他给每人发了 200 元补助,又买好车票送他们回家。车就要开了 , 尔甲的爱人插话问有没有孤儿,要有的话,留下来当剧院保安,或者去伙食团,总比回去无依无靠强。就这样,尕玛留下来了。没想到培训一年下来,艺术团最会表演、最有激情、杨丽萍最喜欢的恰恰就是尕玛,他是《藏谜》中《打青稞》的领舞。今年 5 月 8 日他过生日时,杨丽萍叫来大伙给他唱生日歌,尕玛感动坏了,他说:“杨老师就像我的妈妈,非常伟大。”
20 岁的尕玛皮肤黝黑透亮,如今他已经会说比较流利的普通话。尕玛说,到剧组后,他下了决心,一定要跳出个样子,经常是杨丽萍教一个动作,他下来要反复跳好多遍。第一次面对上千观众演出,尕玛有没有一点点怯场?尕玛说:“我们天天都在唱歌跳舞,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是一想到要演出就激动!”
普次:跳舞这事天生就会
14 岁的小普次是《藏谜》里最小的男演员。他出生在西藏白朗一个牧民家庭,至今还不会说一句汉话,记者和他交流全靠尕玛翻译,往往记者问一大堆问题,他只憨厚地向尕玛笑一笑。普次是第一场《六弦琴》的领舞,他能跳着炫目的踢踏、唱着高亢的歌曲、弹着六弦琴“一心三用”,就连杨丽萍都感叹难度太大。普次现场就给记者来了一段,众目睽睽之下,没有错一个节奏,问他秘诀?他就四个字:“天生就会!”他还说,以前他最喜欢唱《阿妈拉》这首歌,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尔甲、杨丽萍在一个舞台上演出,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说特别想家人有一天能看到自己的表演。
格桑:杨老师担心我们在舞台上晕倒
格桑出生在甘肃夏河县的一户牧民家庭,他 5 年前就来到九寨沟容中尔甲艺术中心跳舞,这一次他不但是《六弦琴》《长袖舞》的领舞,还担任起了男舞蹈演员的教练。格桑说,很多年前就在电视上看到像“神女”一样遥远的杨丽萍,所以后来,“我们刚开始根本不敢接近她,但是这一年多排练下来,感觉杨丽萍像姐姐一样。”格桑说,每天排练结束后,他们就会围坐在一起开班会,杨丽萍还会给他们讲穿着打扮、人际交往的道理。
格桑说:“杨老师现在最担心我们的一件事就是在舞台上晕倒,因为我们穿的藏袍都非常厚,还要用尽全身力气跳舞。不过我们的身体都很好,吃酥油、牦牛肉长大的嘛。”
白玛:“山歌仙女”拿小人书学汉字
白玛拉吉脸上有两坨美丽的高原红,这位《藏谜》里唱歌最好听的“山歌仙女”拥有金子一般的嗓音,却异常害羞,记者每一次问她,她都低下头向旁边的姐妹说一串藏语,让姐妹来翻译。白玛来自青海玉树的一个牧民家庭,很小就是七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嗓子。去年初,称多县歌舞团为她和妹妹出了一张唱片《通天河姐妹组合》,她还拿过玉树州青年歌手大赛的一等奖。白玛刚来剧组时,不会说汉语,也很少和人说话,却常常悄悄地拿一本小人书,照上面的拼音学习汉字,后来同寝室姐妹帮助她,她终于敢开口说话了。但是面对记者的采访,她依然很羞涩,急得在一旁的女演员队的队长央金连说:“你们要听她唱山歌,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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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妈是大型原生态藏族歌舞乐《藏谜》中贯穿全剧的主线,也是故事中关于灵魂和信仰主题的集中体现者。藏族著名舞蹈家,扮演老阿妈的向阳花表示,进入《藏谜》剧组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也是她跳舞一生最“伟大”的事了。
2006 年 7 月,《藏谜》剧组刚一进驻昆明,杨丽萍就提出,一定要找一位经验丰富、土生土长的藏族舞蹈艺术家来跟自己配合。容中尔甲最后通过文化部门的支持,“借调”到了在藏区大名鼎鼎的向阳花。向阳花是西藏文联舞协副主席,今年 44 岁,在藏舞领域获奖非常多。向阳花笑呵呵地说:“在剧组的每一天都像做梦一样,我在想,怎么就跟女神一样的杨杨丽萍老师在一起了?”
据向阳花透露,杨丽萍虽然是顶级的大腕,但还是跟他们一起缝制演出服,一缝就是一个多月,她指甲长不方便,也天天做针线活。对于《藏谜》中的舞蹈有多接近藏族的原生态,向阳花说:“还不仅仅是舞蹈,我感觉藏区最精髓的东西都在里面体现出来了,很生活化。杨老师很讲究细节的真实,但她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在忠实于民族文化的基础上,用现代手法来提炼。所以看《藏谜》,你会感到它藏味又浓又纯,同时又很现代,一点没有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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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年走遍藏区田间地头、草原牧场采集原汁原味音符
大型原生态藏族歌舞乐《藏谜》 16 日即将揭开神秘盖头。日前,剧组正在进行舞美合成,不经意间听到一段音乐轻盈缥缈,宛若天籁,这只是出现在最后一幕《轮回之梦》的一小段音乐。据新锐民族音乐制作人小胖透露, 2003 年,他开始出没于藏区乡野,采集每个让自己心动的音符,尔甲《神奇的九寨》、亚东《向往神鹰》、高原红《次仁拉索》……这些脍炙人口的藏歌让很多人迷醉,但这仅是迷人藏乐的沧海一粟。小胖说,《藏谜》将全景式地呈现藏乐精华,它将颠覆很多观众印象中的藏乐。
藏乐器,独特音乐气质让人沉醉
《藏谜》中将出现很多藏族独有的乐器,如法号、骨号、陶笛、鹰笛等,它们发出的声音以及音乐的气质,与人们司空见惯的乐器大不一样。第二场,老阿妈带着叉叉来到康巴农区,一派丰收景象,帐篷外的女人一会儿打酥油茶一会儿挤牛奶,男人弹着六弦琴深情地唱起情歌——这一刻,尔甲带来的纯藏式乐队,将向观众展现多种藏式乐器:六弦琴、弦胡、曼陀铃、达玛鼓、藏磬、藏大鼓。尔甲还用藏语唱起《尔甲的央金玛》:“拴住你门前的藏獒,央金玛;我要进入你的帐篷,央金玛;月亮不要把帐篷照得太亮,不要让我心爱的姑娘害羞,央金玛哦,央金玛。”(歌词大意)。这段 4 分多钟的旋律,就是小胖采自西藏的民间曲调,没有任何现代配器,尔甲排练时每次演唱,剧组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都会在台下轻声和,如醉如痴。
藏戏,将带给观众强烈视听冲击
在《藏谜》第三场赛装节上,观众除了能欣赏到色彩艳丽、款式各异的豪华藏装竞赛,还可以看到藏族风情浓郁的藏戏。藏戏是藏族民间传统戏剧,其实很多人都在影视剧上看到过戴着面具、唱着古朴粗犷的调子起舞的藏族男女,他们在戏中尽情地爬山、行船、飞天、入海、骑马、斗妖、擒魔、礼佛,但近距离感受藏戏的神奇,对许多观众而言可能还是第一次。“他们戴着面具演唱时,那种特殊的腔调和旋律走向,绝对将给观众视听冲击!”小胖表示。
山歌,草原上怎么唱舞台上就怎么唱
索朗旺姆一曲《金色的故乡》曾震撼很多听众,这个西藏那曲牧民的女儿, 2002 年夺得青歌赛民族唱法业余组金奖,她的藏族山歌让观众耳目一新。小胖说,《藏谜》也拥有两位“杀手”级别的山歌仙女和王子——白玛拉吉、才让南杰。
“我在采风途中,经常听到藏族牧民唱歌,唱蓝天、白云、草原,在家里唱,放牧时更要唱,天天都唱。歌曲没有歌词、没有乐谱、没有伴奏,很多时候甚至没有听众,就那么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地唱。空旷而美丽的大草原,就是他们高歌的舞台。白玛拉吉、才让南杰将演唱《长袖舞》《赛装节》,声音的穿透力自不用说,仿佛在云端盘旋缭绕,听得你欲罢不能。而《藏谜》中的山歌,就是他们俩放羊时唱的,当初在草原上怎么唱,现在上了舞台也怎么唱,绝对原汁原味!”
《藏谜》每一首歌都是真唱
3 年采风,小胖走遍西藏、青海、甘肃、四川的藏区,接触了风格各异的藏乐,他走一路录一路,手中的 DAT (数字录音)录了上千小时。大量的素材经过整理制作后,就成了今天《藏谜》神奇的音乐。小胖特别强调,《藏谜》现场演出时,每首歌都是真唱。
用最真实嗓声唱着心中的歌
小胖说,当年他一头扎进藏区,第一件事就是和藏民交朋友,一般到一个村子后,他先找到村长,请村长介绍唱歌唱得好的人家,就算对方听不懂汉话,那也没关系,他就连比带划:“能不能唱一首很长的歌?”豪爽好客的主人还会煮上牦牛肉、土豆欢迎他,而小胖的杀手锏就是他带的 50 斤白酒和很多糖果,全村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喝边唱边跳,困了就睡在老乡家里,这一“招”让他收获了很多动听的山歌。
当然,更多时候他是在田间地头,草原牧场,在行走的路上,突然就听到响遏行云的歌声,小胖立马就拿话筒录下来。有一年 9 月,他到日喀则的萨迦,村子里正在收割青稞,他老远就听到有很多人在边割边唱,这段音乐就用到了现在《藏谜》的《青稞舞》中,丰收的喜悦在歌声中荡漾。
在日喀则著名的萨迦寺外,小胖巧遇 30 多个一边唱歌,一边打阿嘎的人群,“你无法想象,那么动听、充满力量的歌声是这样唱出来的,他们黝黑的面孔洋溢着劳动喜悦,不讲求什么唱法,只是用自己最真实的嗓声唱着心中的歌。我静静地听着,甚至有走进那合唱队伍中,与他们一起劳动、放歌的冲动。难怪有一本书这样写:没听过打阿嘎,等于没去过西藏。”在《藏谜》第三场,《打阿嘎》将让观众身临其境。
藏区音乐千变万化绚丽多彩
小胖说,每种藏区的音乐都有各自特色,千变万化、绚丽多彩。“在西藏海拔 4000 多米的那曲,那是真正的牧区,那里的牧民声音高亢、悠远,歌声之生猛,让你能感受到他们生命力之旺盛!而在西藏的山南,在雅鲁藏布江畔,我有次去一个村子开会,人们正在唱歌,声音中竟有神奇和声,古朴、悠扬,与那曲的奔放大不一样。在西藏的‘江南’林芝,真是地如其名,歌声中都有一种森林的味道,郁郁葱葱,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古朴、苍凉,音乐如精灵一样灵动跳跃。还有一次,我到了甘孜州丹巴,夜晚睡在寨子的碉楼里,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中有种空灵感,好像歌者在用心灵述说。我走遍藏区,感受了不同的音乐,但每一种美都直击心灵,《藏谜》将是一次最真实生动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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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妈是大型原生态藏族歌舞乐《藏谜》中贯穿全剧的主线,也是故事中关于灵魂和信仰主题的集中体现者。藏族著名舞蹈家,扮演老阿妈的向阳花表示,进入《藏谜》剧组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回忆,也是她跳舞一生最“伟大”的事了。
2006 年 7 月,《藏谜》剧组刚一进驻昆明,杨丽萍就提出,一定要找一位经验丰富、土生土长的藏族舞蹈艺术家来跟自己配合。容中尔甲最后通过文化部门的支持,“借调”到了在藏区大名鼎鼎的向阳花。向阳花是西藏文联舞协副主席,今年 44 岁,在藏舞领域获奖非常多。向阳花笑呵呵地说:“在剧组的每一天都像做梦一样,我在想,怎么就跟女神一样的杨杨丽萍老师在一起了?”
据向阳花透露,杨丽萍虽然是顶级的大腕,但还是跟他们一起缝制演出服,一缝就是一个多月,她指甲长不方便,也天天做针线活。对于《藏谜》中的舞蹈有多接近藏族的原生态,向阳花说:“还不仅仅是舞蹈,我感觉藏区最精髓的东西都在里面体现出来了,很生活化。杨老师很讲究细节的真实,但她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在忠实于民族文化的基础上,用现代手法来提炼。所以看《藏谜》,你会感到它藏味又浓又纯,同时又很现代,一点没有土的感觉。”